*李警官PTSD設定（我就是想寫這個梗
*角色OOC有
順帶，沒想到百粉了，心中好激動。（假裝淡定著）
來個點梗，樓誠衍生的都行⋯⋯嗯，除了藺靖，我就選幾個寫唄。
啊，靖蘇也行的呀（感覺在這裡說特別鬧的（
得，不說廢話了
10.
那天韋天舒一早就給他傳了封簡訊祝他中秋節快樂，他才意識到今天是什麼日子。
身為院長，那天微信和簡訊幾乎沒停過通知，他吃午餐時滑開鎖屏大致清了一下通知，停在微信的畫面發呆。
他是不是該慶幸今天特別平安，沒有緊急手術，專家診也平安渡過，甚至讓他可以好好準時吃頓飯。
他在微信頁面上滑過李熏然的名字時突然一個機靈，想到他還欠李警官一頓飯，於是點開了李熏然的頁面，傳了一句中秋節快樂過去。
李熏然很快就回了一句中秋快樂，還附帶一個笑臉。
“回家團圓嗎？”又問。
凌遠望著那行字，停了好久。
“不回去了，家裡尷尬。”像是要避免自己後悔，馬上就傳了出去。
“怎麼尷尬？好歹也是家人的吧？”李熏然回的還是很快。
“我家情況特殊，別提了。你呢？”凌遠吃了幾口飯，又回。
“喔，我家太遠啦，不回去。自己隨便吃點東西就罷。”這次李熏然過了段時間才回：“等等還得去回診呢，哈。”
你沒事吧，要不我請你吃頓飯？凌遠想也沒想就打了這句話，在發送前一秒停了下來，覺得不妥又刪掉。可是欠他一頓飯是事實，他也沒想賴掉，一頓飯對他而言也不算是負擔。一句話打了又刪，刪了又打，反反復復好幾辯才終於發了出去。
“不麻煩你嗎？我晚上確實沒事。”
“本來就要吃飯的，中秋節一個人吃也未免太悲哀。”
帶了點威脅利誘的語氣，儘管他想就算他沒約李熏然，以他的個性肯定也有朋友會約他一起出飯，賭不定還想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他。但以他的反應來看，他是第一個約他的。
“這樣啊，那凌院長約嗎？”
“約。你回診完打個電話給我。”
他迅速地回完訊息，然後開始禱告不要有任何會耽誤到晚上的手術等事情排進來。
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一晃而過李警官笑得燦爛的模樣，覺得他應該適合猖狂的笑。
像獅子在大草原上，慵懶的打哈欠那樣毫無顧忌。
而這天順利的不可思議，下午有了個緊急手術，但是沒有耽誤到晚上，大約四五點就結束了。他去病房晃了圈查房，然後回到辦公室看病歷處理文件，翻了翻昨天沒看完的醫學研究新報告。
李熏然是在七點多的時候發了一條微信給他：“下班了嗎？”再加上一個內建的表情符號。
“隨時可以走。”他回。李熏然馬上給他打了通電話：「我去找你啊，你辦公室再哪？別跟我說院長沒有辦公室。」
凌遠笑了笑：「我們直接地下室二樓見吧。你到門口等我。」「哦，好噠，這就去。」
他雖然看不到李熏然的臉，但他的聲音在笑，瞇著眼睛咧著嘴的那種笑。明明沒見過幾次面，凌遠卻能夠準確地描繪出李熏然的輪廓。笑起來的眼睛微彎，眼角那些小小的褶子，薄的嘴脣和那一口白牙。
「我換個衣服，你等我一下。」
慎重地掛了電話，臨時起意的一頓飯，無比謹慎地穿上外套，在廁所裡把領帶調整好，又拉了拉袖口。
車鑰匙就在口袋裡，金屬撞擊聲叮鈴叮鈴的響，他把手伸進口袋，一把握住。
11.
李熏然在地下室的電梯間晃著，兩隻手插在口袋裡，想著今天帶出門的錢應該夠，希望凌院長別帶他去太貴的餐廳，要不連搶著付錢都沒辦法。
他調到這城市之後沒什麼機會到處吃，儘管在警局人稱潼市美食專家，可是來了之後就接了個大案，然後就受了傷被關到醫院裡，再接著就是醫院警局家裡的三點一線移動法。文書處理特別無聊，他也連帶頹廢了下去，上班上警局，下班回家，休假就窩在沙發上看劇打電動。幾個月下來也破了好幾個遊戲，手機裡的遊戲載了又刪，唯一稱得上成就的是他終於練出一手好廚藝——沒辦法，懶得出門吃飯又得餵飽自己這張刁嘴，他特別委屈。打電話回老家問老媽要了幾份食譜一道道實驗，竟也琢磨出一套自己的口味，甚是滿意。
總之就是他到這城這麼久，算上熟的餐聽只有警局隔壁的快炒店和食堂而已，特別悲哀。
他一個人等，朋友圈滑到膩了就靠著牆胡思亂想，好不容易電梯到樓層的鈴聲響了一下。
門開，正是凌遠。
「嗨，凌院長。」李熏然打招呼：「好久不見。」
「確實好久不見，」凌遠點點頭算是回應，「抱歉久等了，走吧，我車停那裡。」
李熏然露出那和他腦海裡一模一樣的笑容，跟在他後面走。
凌遠其實覺得挺奇怪的，明明他和李熏然也沒見過幾次，中間從沒見面的日子也從沒想過他。今天因為韋天舒傳了封簡訊給他，剛好看到李熏然的名字，他的意像就那麼鮮明的躍然腦海，清晰得好像他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。
今天約出來吃飯也很奇怪，中秋節本來是一個應該或和朋友出去吃飯的日子，可他約了李熏然，而李熏然也答應了他，奇哉怪也。
彷彿碰上李熏然的事都這麼奇怪。
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，低著頭滑手機的李熏然。
漂亮的後頸線，在黑暗中被手機螢幕照亮的臉龐，睫毛的影子打在眼瞼上，拖得長長的。
很好看的一個人。
沒頭沒尾的，就這麼一個想法。
「有喜歡吃什麼嗎？」凌遠問。
「好吃的。」李熏然聽見了，抬起頭笑著回答他。
「西餐行吧？」凌遠見他這麼回答，篩過幾家餐廳，再問。
「都行都行，我真的不在意。」他睜大了眼，晃著手：「路邊攤也行。哎我到這裡也一段時間了，還是沒有個口袋名單，想知道當地人都吃什麼啊。」
「成什麼問題。」凌遠馬上選好了餐廳，打了右轉燈駛出停車場：「我一間間帶你吃過。」
「那也不必，你還是給我名單讓我自己去吃吧。」李熏然搖頭：「這樣太麻煩你。」凌遠沒在這話題上多打轉。說多了不過是客套話，真的有此打算不如付出行動，正好他也受夠一個人吃飯了，凌遠想著，打算沒事就把人抓出來吃飯，不然他薪水也不知道該怎麼花。
「治療的怎麼樣了？醫生有說你什麼時候回外勤嗎？」
李熏然聽到凌遠的問話愣了幾秒，原本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做治療，才想到自己的問題本來就是凌遠揪出來的，又想問你怎麼知道我現在不再內勤，啊也是，人家是院長，自己在人家的醫院治療，有什麼他想知道又不知道的。思緒反覆著，連帶表情也變來變去。眼眸睜起瞇起，一對濃眉蹙起又放鬆，凌遠眼叫餘光瞟到了，覺得很有趣，忍不住就笑了出來。
「欸你笑什麼！」李熏然見他看著自己笑，感覺不太愉快：「我很好笑嗎？」
這人像個小孩子似的。凌遠搖頭：「沒事，看你可愛。」
「誰可愛了，都幾歲的人了。」噘嘴。
「我看你也頂多二十出頭。」凌遠回頭看著路況：「還是挺可愛的。」
「都要三十啦哪來的二十出頭。」李熏然搖頭嘆氣。凌遠張嘴正要回答，手機卻響了起來。
啊，該死。他低聲咒罵，熬過一個下午沒熬過晚上，壓著聲音罵了聲粗口，還是把電話接起來，喂，凌遠。
『哥，今天不回來吃飯嗎？』他沒看來電顯示，電話接起來卻是凌歡的聲音。
他原本打算不回家，也以為媽媽不會希望他回去，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現在接到這通電話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，李熏然也瞪著眼睛轉頭過來看他。
『臨時加了床手術，就不回去了。』眼神一轉，回答：『幫我替爸媽和哥問聲好。』
『行呀，你記得吃飯啊！爸要你多回來，他想你啦。』凌歡又叮囑了幾句，電話那頭有些吵鬧，想必是在家準備開飯了。
『知道了。」想起他爸，凌遠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，說幾句道別的話，掛了電話。
李熏然望著他，一臉認真。凌遠原本為他會對自己撒謊做出一些評論，或虧他或笑他或質疑他，但那雙鹿眼有話要講，還是特別認真的那種。
「……怎麼了？想問什麼就問吧。」
「你不說，我也不問，想必不是什麼三言兩語解釋的了的事，我想我們還沒那麼熟。」李熏然把弄手中的iPhone，低低的乾笑幾聲：「只是覺得你最近是不是很少笑？發自內心的那種。」他沒看他，想來也是尷尬。凌遠卻愣愣地出了神。
心裡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一劍劈開。牆碎了，鎖開了，他的心卻愣愣地流出血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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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鬧啥奇怪不奇怪了，你就是愛上他了，哼唧